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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章 古寺之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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仔細地註視著三人的動靜,天穆風心裏分析著他們各自的情況,最終認為劍無塵是最有希望進入這古寺的。為什麽這樣說呢?其原因很簡單,劍無塵雖然修為在三人中最弱,但他畢竟不沾妖魔之氣,這門上的佛光結界對他的排斥性相對較小。至於三眼龍狼與白雲天,由於身份的緣故,他們能進入的可能性應該不大。

就在天穆風分析之時,天空突然毫無征兆地出現了一朵黑雲,只眨眼功夫這黑雲就由濃而淡,露出了一道身影。定眼看去,這是一位黑衣青年,赫然就是那妖域的夜魂,也就是被神秘少女飄香所騙的黑衣。

驚訝地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形,妖域夜魂微一停頓就飛身而落,停在了三眼龍狼身旁。“狼王,您怎麽會在這裏?有什麽需要屬下效勞的嗎?”意外地看著他,三眼龍狼喜道:“你來得正好,我正愁該如何進入這道廟門,你這一來便可利用黑蓮硬闖了。”

夜魂看了石廟一眼,皺眉道:“燃燈古寺?這是什麽地方,有值得進去的必要嗎?”三眼龍狼語氣微冷道:“廢話,自然是大有必要,難道我是吃飽了撐著不成?”夜魂一聽不妙,忙道:“狼王別生氣,屬下孤陋寡聞隨口問問而已,你說怎樣就怎樣。”

輕哼一聲,三眼龍狼道:“明白就好,現在你取出黑蓮,我要借黑蓮不滅之體硬闖這佛光結界,一探其中的奧妙。”夜魂哦了一聲,神色有些不情願地輕念了兩句古怪咒語,頓時一束黑色的光華自他身體內部分化出來,形成了一方黑蓮,飄落於三眼龍狼手上。

註視著這黑蓮,劍無塵與白雲天都是神色一驚,妖域三大至寶之一的黑蓮,那可不是普通的東西。想到那可能發生的結果,劍無塵臉色一寒,手中神劍一翻一轉,回旋之間一股驚天劍氣直沖雲霄,化為一道五彩劍柱,迅速地朝那黑蓮劈下。半空中,白雲天見劍無塵突然發動攻擊,不由掃了夜魂一眼,自己則身化無數,看似進攻可實際上卻趁機靠近廟門,欲以身試法看能否搶先進入。

針對二人的突然發難,夜魂大喝一聲,雙手掌心光華凝聚,迅速融合成一把飛叉,射出一股黑色光芒,迎上了劍無塵的攻擊。三眼龍狼對此則不聞不問,體內妖氣催動,手中的黑蓮迅速變大,瞬間就化為一座蓮臺,一邊托起他的身體,一邊在外布下結界,並隨著他的控制朝廟門飛去。

四人中,第一個靠近廟門的是那白雲天。之前三眼龍狼與劍無塵被震開之事他了然在心,心知硬闖多半不行,故而在靠近廟門之際,張口吐出了魔神宗至寶“凈塵珠”,想以此珠的神奇功效破解這廟門之外的佛法結界,以穿越此門。

凈塵珠現,附近的金光迅速變淡,只眨眼功夫就被凈塵珠吸納入內。見狀,白雲天高興異常,心想只要凈塵珠再吸納一段時間,這佛法結界最終必會破滅,那時候自己的目的就達到了。不料,白雲天臉上笑容突然一僵,原來一直吸納佛光的凈塵珠在靠近廟門三尺之外時,前進的勢頭猛然劇減,吸納佛光的速度也慢了數倍。

與此同時,三眼龍狼的氣息接踵而來,使得白雲天心神一驚,身體迅速移開了一丈,避開了正門。扭頭,一道黑色的光華閃過,定眼細看才知是一朵黑色蓮臺,正托著三眼龍狼朝那廟門飛去。黑蓮速度極快,然而在靠近廟門之時,那層耀眼的佛光結界表面光影閃動,十八位羅漢各自穿梭游走,其變幻莫測的陣法發揮出強大的防禦能力,將黑色的蓮臺阻擋在外。

觀察著三眼龍狼的情況,白雲天發現那黑蓮四周魔光閃爍,其強大的魔氣與佛法金光彼此相克,正隨著三眼龍狼的全力催動而一步一步逼近。猜出他有心硬拼,白雲天眼神一轉,身體無聲無息地靠近,悄悄收回了凈塵珠,全力隱藏住自己的氣息。

廟前,劍無塵與夜魂二人激烈交戰,其強勁的劍氣、魔芒飛卷四野,在地上留下了無數的大坑。然而奇怪的是,不管二人的攻擊如何淩厲,彼此之間產生的爆炸多麽可怕,那氣流只要靠近石廟一丈,就會自動減弱直至消失。

交戰中,夜魂由於少了黑蓮的防禦,加上劍無塵此時修為猛進,不到十招就被打得步步後退,口中驚恐不已。陰森一笑,劍無塵道:“上一次你有黑蓮護體,本盟主沒能收拾了你。這一次你是自找死路,我就成全你。受死吧,滅天訣!”劍出九天,山河變色,其可怕的劍芒充斥在整個雲石嶺的每一個角落,五彩的霞光遮擋著了天上的烈日,使得整個石廟附近數裏之內都籠罩在一層五光十色的奇妙世界裏。

感覺到這劍氣的霸道,夜魂心神一顫,一股極為不祥的感覺浮上心頭。廟門前,三眼龍狼由於一心硬闖,無心過問這些,而白雲天卻是臉色一驚,此時的劍無塵,以其絕強的修為施展出天劍九訣的最後一訣,其威力之可怕,那是令人驚心的。

危險來臨,夜魂見四周避無可避,一種瘋狂叛逆之心在這一刻升起。怒吼一聲,夜魂臉色猙獰,全身真元匯聚雙手,隨著他的憤怒咆哮,一連正反旋轉了七次,最後化為一股交織的黑色魔勁,其頂端虎豹二頭左右轉動,各自噴發出暗黑與暗紅色的光束,迎上了劍無塵的一擊。

半空中滅天訣現,絢麗的五彩神龍夾著傲視蒼穹的威嚴,在萬千法劍的襯托下,對上了夜魂的反擊。不同性質的真元,不同色彩的光華,彼此一觸即發,震天的霹靂聲不絕於耳,其毀滅之力風動四野,除了那石廟之外,方圓數裏之內草木滅絕,碎石成灰,一座秀麗的雲石嶺頓時變成了光禿禿的山丘,真是令人震驚。

那一刻,當毀滅之力降臨,整個石廟通體金光閃閃,一層神奇的佛界在五彩光華之中閃現,無數的佛法佛印有條不紊地朝外發散,隱約中有萬佛朝聖的誦經之聲。同一時刻,天穆風為了避免殃及自己,提前一步飛落石廟屋頂,隱藏在了一株小草的葉子下。

爆炸在持續,撞擊在延續。反擊中,夜魂一連七次頂退劍無塵那可怕的毀滅之力,可他最終沒能抵擋住第八次進攻。實力的懸殊,修為的差距,使得夜魂全身經脈盡斷,周身開始露出絨毛,正逐漸現出原形。慘叫在此刻顯得尤為驚心,夜魂最後還沒有露出本來的面目,整個身體就猛然破碎,帶著一聲不甘的厲吼,消失在了空氣裏。

收回天靈神劍,劍無塵嘴角掛著一絲冷笑,目光移到了廟門。可就在這一刻,空氣中一絲微弱的氣息突然浮現,在劍無塵反應過來的前一瞬間,消失在了天際。臉色一冷,劍無塵恨聲道:“可惡的家夥,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狡詐,下次遇上我絕不再給你機會。”原來夜魂身體雖滅,可元神還有一絲逃了出去。

廟門前,三眼龍狼憑借黑蓮的神奇功效,已經前進了數尺,距離那廟門僅餘三尺不到的樣子,只要闖過這三尺空間,他就能夠進去了。一側,白雲天密切地註視著這一切,眼看三眼龍狼即將突破佛法結界,他立時化身為一團黑色的魔球,無聲無息地附在那黑色蓮臺的表面。廟頂,天穆風將一切看在眼裏,但他卻沒有絲毫異動,而剩下的劍無塵在觀察了一陣後,手中神劍出鞘,其神聖的五彩光華不停地膨脹,最終化為一道奇亮的光束,帶著劍無塵的身體,直射那廟門而去。

劍無塵的突然加入,對於三眼龍狼而言無疑是一個極大的威脅。此時此刻,三大高手所爭的就是那第一位,誰能最先進去,誰就能最先獲得這燃燈古寺之秘,如此,三人之間的排斥也就顯得格外強烈。全力催動體內真元,三眼龍狼座下的黑色蓮臺光華突增一倍,其前進的速度也隨之大增。然而不管他的速度如何增加,在佛法結界的抵擋之下,始終是比不過劍無塵。如此一來,僅眨眼時間,那五彩光束就撞上了佛法結界,與三眼龍狼的黑蓮平行而進。

兩股力量的猛烈撞擊,使得廟門前那十八羅漢組成的佛法結界劇烈震動,大有破碎之兆。然而這情況僅持續了一會,波動的結界就平靜了下來,反而是進攻中的五彩光束與黑色蓮臺開始出現劇烈震動的情形。對此,劍無塵與三眼龍狼都不明白是何原因,反而是附身在黑蓮表面的白雲天發現了其中的秘密。

原來這佛法結界有借力使力之妙,開始僅三眼龍狼一人攻擊,結界自然得全力反擊,可此刻劍無塵突然加入,且力量與之相當,結界便巧妙地運用二者的力量,使得他們彼此對抗,結界本身則只起了一個橋梁的作用,反而不受影響。

明白了原因,白雲天本想提醒二人一下,可仔細一想還是不提為妙,讓他們去死拼好了,那樣對自己而言豈不是更為有利。而不明就理的劍無塵與三眼龍狼,一來為了搶先一步進入,二來為了把對方壓下去,兩人都全力催動真元,將修為提升到了極限,這一來整個結界便再次波動起來,二者均前進了不少。

眼看距離越來越近,佛法結界在兩大高手的進攻下即將破碎,可就在此時,那廟門之上的石匾突然金光一閃,一股洶湧澎湃無可抵禦的力量如天威臨世,一舉就將劍無塵與三眼龍狼震飛。怒吼聲中,石廟又恢覆了平靜,遠遠看去一切如舊,沒有一絲的變化,除了四周那光禿的山地,讓人覺得剛才那些只是南柯一夢。

穩住身體,劍無塵看著那廟門,心頭怒火燃燒,真恨不得一劍劈去。數丈外,三眼龍狼也是咆哮如雷,雖然看不見表情如何,但從那語氣中可知,他一樣是氣得發狂。唯一冷靜的是白雲天,他正輕笑出聲,語氣中帶著幾分瀟灑與諷刺。

時間在無聲中過去,沈默再一次出現在三人之間,出現在石廟門前。對於劍無塵、三眼龍狼、白雲天來說,世間罕見的三大高手面對一座破廟都不得其門而入,這多少有些諷刺。不甘是自然的,然而不甘又能如何?沈默多數時間是思考的一種表現,但有時也代表著無奈。此時的沈默,是思索還是無奈呢?只有他們自己清楚。

天空,烈日躲進了陰雲,光線一下柔和了許多。石廟屋頂,天穆風留意著沈默中的三人,思索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。這時,雲端一絲金光劃破天際,其明顯的佛光氣息立時吸引住了地面的四人。擡頭,劍無塵只見一個和尚出現在半空,正關註地看著這裏,可惜自己不認識。白雲天見到此人則是雙眉微皺,因為他認出此人就是萬佛宗的如雲大師。

飄然而落,如雲大師目光掃了三人一眼,最終停在劍無塵身上,詢問道:“這位可是六院盟主劍無塵劍盟主?”劍無塵道:“正是,大師不知出自何處?”如雲大師淡然道:“貧僧法號如雲,乃萬佛宗門下。”

劍無塵聞言一喜,樂道:“原來是萬佛宗的如雲大師,你來得真是太好了。今日此地正好有一事需要大師幫忙,不知道大師可願意?”如雲大師含笑道:“能幫上劍盟主,為天下正道效力,實屬如雲分內之事。”扭頭看著白雲天,如雲大師道:“白宗主別來無恙,想不到今日我們又見面了。不知道這一位是何人,老衲有些面生。”

白雲天冷冷道:“禿驢,你不好好呆在萬佛宗修煉,跑到人間來送死,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?”這邊,三眼龍狼陰森道:“本座三眼龍狼,死和尚可聽過本座之名?”如雲大師心頭一震,看了三眼龍狼幾眼,沈聲道:“原來是百獸妖域的高人,老衲真是有幸見之。”

劍無塵拉過如雲大師,詢問道:“大師可聽說過燃燈古寺?”如雲大師一驚,神色古怪地道:“老衲自幼學佛,燃燈之名自然是了然於心,劍盟主何出此言?”劍無塵指著那石廟道:“你自己看吧,可有辦法進入此門?”

如雲大師依言看去,一見那石廟頓時身體一震,臉色浮現出激動之情。低念了一聲佛法,如雲大師虔誠地道:“我佛弟子如雲,拜見萬祖之祖燃燈。”說話間竟然跪拜於地,其虔誠之心令人震驚。淡漠地看了如雲大師幾眼,劍無塵追問道:“大師還未回答我,是否能夠進入此門?”

起身,如雲大師看了劍無塵良久,眼神微微嘆息地道:“要進此門不難,只要有虔誠之心,三步一拜即可進去。如果硬闖強沖,無論是誰都沖不破佛祖所留下的燃燈之印。”劍無塵臉色微變,遲疑了一會才道:“除此之外就別無他法嗎?你不能破解這結界,帶我一起進去嗎?”

如雲大師看著廟門,搖頭道:“老衲無此能力,恐怕就是本門掌教也無此力。無虔誠之心,不入此門,無忘塵之念,不出此門。如若強行,即為逆天,切記,切記!”劍無塵臉露不悅,語氣微冷的道:“如此說來,本盟主是進不了此門了?”如雲大師看了他一眼,柔聲道:“盟主隨我一同虔誠跪拜,自然可以進去。”

劍無塵聞言,臉色陰晴不定,心裏有些猶豫。正當此時,白雲天嘲笑道:“原來這麽簡單啊,早知道我就搶先一步行動,這會早進入了。”劍無塵瞪了他一眼,哼道:“你是什麽東西,就算跪上十年,佛祖也不會讓你進去的。”

白雲天陰笑道:“是嗎?就算我進不去,你認為自己就進得去嗎?血河圖是世間煞氣最重的神器,你身懷此物,全身煞氣外放,心神早就在不知不覺中被煞氣所左右,你還真當自己是正義的化身嗎?”劍無塵面無表情地盯著他,心裏卻是震驚不已。他自己其實已經發覺了此事,只是他天生心胸狹窄,一心被仇恨憤怒所包圍,明知不對也並沒有過於在意。

陰森地逼視著白雲天,劍無塵哼道:“你既然知道我身懷血河圖,那就最好小心一點,不然等我施展出來就後悔莫及了。”白雲天邪笑道:“我好怕啊,血河圖好厲害啊!只是不知道當初為何就敗在陸雲之手?後來又再敗於北風之手?難道是你手下留情?”

“住嘴!血河圖的威力究竟怎樣,有種就你自己來試一試,休要在這裏耍嘴皮子。”憤怒地看著他,劍無塵臉色鐵青。白雲天不為所動,有意氣他道:“繼續,再憤怒一些,再瘋狂一些,那樣你懷中的血河圖就會更加活躍,到時候這燃燈古佛的結界就會被你嚇得自行解開,那樣就可以進去了,哈哈……”

劍無塵心頭一震,白雲天此話雖是諷刺,卻也將他點醒。收起憤怒,劍無塵哼了幾句,不再理會於他,目光移到了三眼龍狼身上去。這段時間三眼龍狼一直沈默不語,心思全部放在了廟門之上,靜靜地看著那四個金色的大字。究竟這石廟之中隱藏著什麽,為什麽會有如此強勁的防禦結界?讓這位妖域的狼王都忍不住產生了一種恐懼。

感受到劍無塵的目光,三眼龍狼冷漠地看了他一眼,隨即陰森地看著如雲大師,眼神中閃爍著殺機。在場的四人中,如雲大師是萬佛宗弟子,一身佛法精湛,是唯一有可能進入這廟門之人。對此,三眼龍狼心懷殺念,自己不能得到的東西,別人也休想獲得。

然而,雖然心裏有如此想法,三眼龍狼卻也有幾分猶豫,畢竟如雲大師的存在,對在場之人而言都是一個希望。他死了固然其他人進不了廟門,無法探知裏面的秘密,可自己不是一樣得不到這其中的秘密嗎?

一心虔誠的如雲大師並不知道,此刻自己的生命就在這三眼龍狼的一念之間,他只是默默地跪拜,緩慢地朝廟門靠近。時間與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如雲大師的身上,當他身體穿越那道結界,出現在廟門之時,劍無塵、三眼龍狼、白雲天三人同時飛出,化為三束光華朝廟門射去。那一瞬間,三大高手都明顯地察覺到結界出現了微弱的縫隙,也就是如雲大師穿越時所產生的細小間隙。

回頭,發現三大高手正全力沖來,如雲大師忍不住大叫道:“不可,快退回去,快!”可惜已經來不及,三束不同色彩的光華同時撞擊在了佛法結界之上,引開了那石匾之上的燃燈之印。

金光一閃,夾天地浩瀚之氣的大乘佛法之力匯聚於結界表面,其上一盞佛燈浮現,那金色的火焰微微跳動了兩下,便化為一股滔天的金芒,在外放的瞬間,將三大高手震飛。而同一時刻,身體位於結界之內的如雲大師則慘叫一聲,三大高手之力同時匯聚成一點加註在他身上,使得他當場重傷,被彈出了結界。

狼狽不堪地連續翻滾了幾轉,劍無塵、三眼龍狼與白雲天才勉強穩住身體。搖晃起身,三人看著那廟門,彼此眼神中都流露出幾分驚駭,顯然兩次被震飛,已經讓他們知道硬闖是不可行了。移開目光,劍無塵看著重傷欲死的如雲大師,身體一閃就落在他旁邊,關心地問道:“大師,這是怎麽回事,為什麽會這樣?”

如雲大師神色憔悴地看著劍無塵,苦澀的道:“我全身經脈盡斷,元神破碎,是活不成了。本來想一睹萬佛之祖的聖顏,可惜你們太心急了,只要再給我一點時間,就那麽一點,我就可以完全穿越結界,看到裏面的事情了,可惜啊!”

劍無塵臉色一變,有些難堪地道:“大師之意是我們太沖動,以至於讓你受到了波及?”如雲大師笑了笑,有些滄桑地道:“算了,一切皆是命,劍盟主也無需自責。現在我快死了,劍盟主既然想進去,那我就告訴你一個方法,只要你能做到就能夠進去。”

劍無塵神色一喜,急切的追問道:“大師有何辦法,快快告訴於我。”如雲大師渙散的眼光看了他兩眼,隱隱有些嘆息,口中低聲道:“剛才,我在回身的那一剎那間,發現魔神宗主懷中有一物,那東西可以助你進入這道廟門。當然除此之外,死前我也可以把一點元氣給你,希望可以壓制你體內的血煞之氣,那樣你就更有把握進去了。”說完右手猛然抓住劍無塵的胳膊,隨即不到片刻便黯然離開了人世。

放下如雲大師的屍體,劍無塵目光移到白雲天身上,眼神閃爍了好一會才道:“把那東西還我,我追了你一路,所為何來你心裏應該清楚。”白雲天凝視了他片刻,冷冷道:“既然到了這一步,你為什麽不明說呢?難道是怕別人知道對你不利?”

劍無塵哼道:“別想再用這個來嚇唬我,這事說明了對你我都不利。”白雲天臉色陰沈地道:“既然如此,你又何必多言呢?”

眼神一冷,劍無塵怒道:“白雲天,你不要把我逼急了。再說一遍,馬上把東西物歸原主,此前之事就一筆勾銷。如若不然,今天我們就在這裏一分高下。”話落全身紫芒大盛,其逼人的銳氣宛如有形的利劍,直射白雲天身體。魔芒一閃,白雲天震開劍無塵的意識束縛,冷笑道:“有本事你就來拿,看本宗主是不是怕你?”

看著二人爭論,三眼龍狼心裏微微有些迷惑,究竟劍無塵口中之物是什麽呢?會讓他如此謹慎,不願意道出名來?想到這裏,三眼龍狼陰笑一聲,目光掃了白雲天的腰間一眼,身影瞬間幻化無數,在劍無塵發動之前發起了突襲。

意外的偷襲讓白雲天心頭一驚,雖然他一直在留意著四周的情況,可三眼龍狼一聲不響的舉動,還是讓他覺得心驚。身體迅速後移六尺,白雲天倉促間避開了三眼龍狼那探胸的一爪,正欲組織反擊之時,卻發現一道五彩光華出現,劍無塵後來居上,淩厲之極的攻勢完全把自己的退路封死。

危險中,白雲天怒哼一聲,“心欲無痕”全力施展,其高密度的精神異力縱橫排列,形成一道無形的防禦陣法,抵禦著二人的攻擊。防禦之後,白雲天腳尖一點身體旋轉中連續閃動了九次,頓時十道身影錯綜覆雜地朝外射出,讓劍無塵與三眼龍狼一時間分辨不出那一道才是真身。

擺脫二人猛烈的攻擊,白雲天目光一掃,整個人迅速地朝廟門飛去。察覺到他的意圖,劍無塵怒吼一聲,手中神劍禦空,施展出人劍合一之術,只見一把五彩神劍縱橫交錯,直追白雲天的身體。剩下三眼龍狼陰森一笑,再次發動黑蓮,身體在設下重重保護之後,竟然舍棄白雲天,反而朝著劍無塵攻去。

短暫的距離,飛快的速度,一切只是眨眼間的事情。白雲天在即將靠近廟門之時身體向上一折,來了個金蟬脫殼之計。身後,劍無塵與三眼龍狼幾乎不分先後,狠狠地撞擊在了門上。

一聲驚雷掩飾了白雲天的嘲笑之聲,劍無塵在彈飛之際身體搖晃擺動,臉色鐵青,而三眼龍狼因為有黑色蓮臺護體,只是受了一定的震蕩,並沒有什麽事情。趁著二人飛出之際,白雲天嘴角一揚,臉上浮現出一絲邪魅的微笑,迅速來到廟門之前,取出了懷中的通靈鳥,持著它朝門口飛去。

通靈鳥一出,四周氣流突然急速顫動,那廟門之外的佛法結界光華開始匯聚,形成一道濃厚的金色佛印,抵擋著通靈鳥的前進。手持通靈鳥,白雲天突然感覺到通靈鳥活了過來,它的小嘴微張,一束光華直射那金色佛印,迅速地吸納著這股佛光。隨著通靈鳥的顯聖,廟門之外的結界開始劇烈波動,一種破滅之兆出現在白雲天眼裏。

此時,被震飛的劍無塵與三眼龍狼已經穩定下來,二人一見此景都是又驚又怒,還帶著幾分道不明的喜悅。拋開之前的恩怨,二人顧不得許多,同時朝白雲天發動攻擊。只見五彩的劍芒如狂龍鬧海,夾海嘯怒浪之威,與三眼龍狼所發出的那一道金色的天狼爪左右呼應,一取白雲天的背心,一取他的頭頂。

察覺到危險來臨,白雲天身體在方圓六尺之內高速移動,右手一直保持著之前的狀態,以便通靈鳥能盡快破開結界。然而由於這一念不舍,劍無塵與三眼龍狼的攻擊雖然沒有擊中要害部位,可白雲天卻也沒有完全閃避開,被二人傷得不輕。

退開數尺,劍無塵在白雲天精神異力的反擊下,大腦受了重創,而三眼龍狼因為有黑蓮護體的緣故,此刻正與白雲天打得難舍難分。關註著二人的交戰,劍無塵一邊運功療傷,一邊思索著如何把那通靈鳥奪回。

如雲大師死前,雖然不曾說出通靈鳥之名,但劍無塵明白,通靈鳥一定與這石廟有著莫大的關系。只是有一點他不甚明白,白雲天來此究竟是參透了通靈鳥的秘密,還是無心而至?還有,這通靈鳥為什麽會到了白雲天手裏?難道他就是殺害雲華的兇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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